张玉清《五子棋》:"循规"与"越轨"之间的博弈

内容摘要:张玉清的《五子棋》(《北京文学》2017年第1期)将一段并不光彩也称不上离奇的办公室恋情讲述得风生水起、摇曳生姿:"我"是机关单位的一名普通职员，每天按部就班，偶有一天，女同事小姚心血来潮，怂恿"我"在电脑上与她偷偷下一盘五子棋。

张玉清的《五子棋》(《北京文学》2017年第1期)将一段并不光彩也称不上离奇的办公室恋情讲述得风生水起、摇曳生姿:"我"是机关单位的一名普通职员，每天按部就班，偶有一天，女同事小姚心血来潮，怂恿"我"在电脑上与她偷偷下一盘五子棋。"我"在"循规"与"违规"之间稍作权衡，便当机立断决定成人之美。不成想，游戏之中内藏玄机，棋盘之下别有洞天，"我"在小姚精心布下的"情感迷局"里渐行渐远。

作者在叙述"我"与小姚仿真游戏时，巧妙地穿插了大量闲笔，其中涉及到"我"的家庭分工、生活隐私、工作经验、处事方式等等。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情节恰恰为"我"的"违规"和"越轨"行为提供了合理解释--与其说是同事小姚的诱惑令"我"方寸大乱，毋宁说是循规蹈矩、按部就班的日常生活迫使"我"铤而走险、随"欲"而安。"我"在整个过程中始终处在全面被动和不设防的状态中，即便有多次可乘之机，依旧能够"发乎情而止于礼"，不是因为自控力有多强，而是源于自保的本能和职业的惯性。这无疑构成了一种有意味的反讽:它一方面反映出人物性格上的猥琐与懦弱，从另一个侧面也揭示出"秩序与文明"对人性的规训与异化。 (赵振杰)